长城

  乘着暖融融的天气,我决定去向往已久的双锁山去转转。从麻黄梁向南驱车近十分钟的路程,沿着一条水泥路,在山峁之间迂回,和风煦煦,艳阳高照,好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山川显得格外清静,远处的松树显然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在光秃秃的山峁很是显眼,在暗灰色的叶子中,渗出淡淡的绿意。整个高原都变得蓬松了许多,好像是一个沉睡着的人在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似的。车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了,打开车窗,在水泥路上疾驰,车内传回阵阵泥土的馨香,让人感到更加舒适,更加洒脱。

  说来运气不错,路上正好有人搭便车去双山,这样给了我更多了解双山的机会,我欣然答应,他也很高兴。双锁山,现在叫双山,是明朝时候万里长城的重要堡,就是双山堡。这里曾经驻扎着军队,守卫着边疆。如今的双山仅是一个村庄,过去的乡政府迁移到麻黄梁后,双山显得要静谧了很多。当年的双山堡的雄姿依稀可见,四周的断壁残垣时有出现,那就是当初的城墙。城墙沿着一个山头的四周保卫,将双山堡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

  他告诉我,双山的历史是很长的,我们经常在戏上看到的《双锁山》,北宋著名的巾帼英雄刘金定当年就是在双锁山诠释了传唱千古的爱情佳话。如今双锁山东边的那个坡上还有水流出,传说那是当年刘金定部饮马的地方。听老人们说,山下还有她们曾经居住的地方。

  正是这样的故事,使得双山变得更加有灵气,双锁山更令人向往。他建议我去找一个照看寺院的老头,他说老头比他懂得更多。

  无论多么繁华的历史,在经过千百年的历史承载后,都要逐渐淡出人的视野。当初双锁山与万里长城唇齿相依,占据着咽喉。双山堡不仅是军事要地,而且也是北部风沙草滩区与南部丘陵沟壑区的分界之处。我们看看北宋时候,双山就是宋、辽、西夏三国交织地带,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岁月中,出现像刘金定那样的巾帼英雄,应当在情理之中。何况北宋在其并不很长的历史中,总是被西夏、辽国掠地,以至于最后连皇帝都做俘虏。明代长城的建成,疆域的战线由很长的地段转化为关隘式的守护,国防显得更加稳固,但是每一个关隘显得尤为重要。而双山堡就是连接河套,守住长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现在,长城早已成为一个符号,绵延数万里的城墙,尽然绝大多数成了一种记忆,能够看到断壁残垣,看到墙基已经就很不错了。在榆林的范围内,很难在看到长城了,只有镇北台巍然矗立,成为了历史的见证。更多的地方只能隐约看到长城的走向。但是,走进长城边上的村庄,你会看到,他们住宅的地方,牲口圈、厕所墙都是由城砖砌成的。

  我是从西门进入双山堡的。走进双山堡,里面的沙地上显然是耕种着的,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分散在堡内各处的庙宇。堡内有老爷庙、三官庙、菩萨庙等,大大小小达十多个庙宇,供奉着各种神灵,给这座山凭添了更多的灵气。双山的庙宇与别处的是不同的,我第一次见到有关羽父母的庙宇,而且建筑面积大于关羽的庙宇。我也第一次见到三官庙里供奉的不是三官,三层建筑中,最高为玉皇大帝,第二层是真武祖师,却不见“三官”。双山庙还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在于碑记,碑记记述的内容别具一格,用极为朴素的语言风格,在记录建庙的情形的同时,还讲述着一些传说故事,使游客可以更好的了解。比如说关羽:侠士豪杰慕其义,田夫野老畏其公,村姑慈妇崇其正,如家尊为武圣,佛家尊为护法,道家尊为天尊。

  这样的表述,让人能够了解更多的知识,激发探求知识的动力。再如写人神之间的关系时,写到:建庙者,无非借像劝人,泯恶扬善,天网恢恢,不可妄为;信佛者,信仰所驱,祈求吉利,借神力消灾免难;游览者,无非抽隙览胜,瞻仰古迹。这种描写显得既生动,又富有情趣。还有介绍三官时的碑记,是我第一次理解了“三官”(上元天官、中元地官,下元水官)的来历。

  双山堡除了庙宇以外,就是一些住户了。山风吹过了千百年,历史的痕迹正在逐渐淡去,只有那些传承的故事依然代代相传。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传承的故事逐渐将会淡出人们的脑海。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里,我们失却的恐怕更多的是文化,是历史。历史文化都是未来发展的指路灯,也许我们该腾出点精力发掘和保护了。否则,我们将会永远都只能听到:“也许他比我讲的好。”甚至找不到一个知道故事的人。只有那些神仙在山头中占据一席之地,在缭绕的香火中给人以心灵的寄托,却不能记录这片土地曾经的辉煌!那些淳朴和很有内涵的碑文,正在告诉我们,这是一块人杰地灵的土地,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需要我们发掘,更需要我们支持和珍惜!
  (文/净水秋月)

  【赠言寄语】我不知道是你对我故乡的赞美,还是我们能在这浩瀚网络中相遇,我都想去赞美你的铿锵字眼,曾几次执笔想去描述自己的故土,但欠缺的是一种勇气,是一种久违的陌生,你普通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一种敬仰,是一种信念,我想,该回去走走了,那样,我笔下的流年古迹,才是真正对故土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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